墨安

【奶包】盛开

一小时短打,最近几天上班返图有感,be,不喜勿喷,万分感谢!

《盛开》
胡晓慧以为刘姝贤会永远都那样跟在她身后,会知道什么时候适合亲近,什么时候该给单推或是代拍留出位置拍她的单人照,永远都把分寸把握的那样好。刘姝贤也那样以为,以为那就该是自己的一辈子。直到出现了那个人,那个谁也不认识的人。
那天好像平平无奇,一样的晴空万里,嘉兴路一样的人满为患,要说真有什么特别的,那大概就是沉寂了三个月的嘉兴路星梦剧院终于重新开始营业,虽然不接待观众,但至少不再大门紧闭,由死气沉沉慢慢恢复往日的生机
她们俩还在避嫌,至少明面儿上是这样。但是人嘛总有偏向性,在对于需要合作的事情人总归会第一时间想起最亲近的枕边人。好在她俩已经在避嫌喜剧人榜,榜上有名,也不在乎多闹几个“笑话”
最近的几次去剧场,两人都没有跟车,一起打的车,象征性的避嫌胡晓慧坐前面,刘姝贤坐后面,下车进剧场也一直没有交流,始终保持着安全的距离,就好像真的只是两个不太熟的普通同事一起打车,而已。
出门前胡晓慧跟刘姝贤一起挑衣服,侃大山,她想穿情侣装,刘姝贤说她“你hong了吗,我俩在避嫌哎”
胡晓慧撅撅嘴,不开心,由于之前吵架睡过沙发的前车之鉴,刘姝贤摸了摸自己的腰想了想,还是哄吧,不然估计腰得疼几天。
她搂了撅嘴抱臂气哼哼的爱人
“好啦好啦,我错了,可是我们真的在避嫌哎,这样好不好,你穿这个黑色的裙子,我穿这套,白色卫衣和工装裤,一黑一白,也算情侣装了,咱俩悄咪咪的甜,行不,有一说一,她们骂人挺恶毒的”
一半是在哄,一半是在讲道理。她知道胡晓慧受得了哄,也讲得通道理,不是那种有理硬气三分,没理死扛到底的人。
胡晓慧还是撅撅嘴
“可是,唐山的事情好吓人,我不敢穿裙子”
她差不多是真的有点害怕,毕竟唐山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到现在也没出个具体的结果,都是女孩子,谁能不害怕呢,这世界上极端的人也不止一个两个。
刘姝贤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,摸了摸她的脑袋
“没事没事,我在呢,我在呢,我一直在呢”
刘姝贤想,得让花盛开才行,只要她在,她的胡晓慧儿就得想穿什么穿什么,什么都不用害怕。
胡晓慧点点头拿走了刘姝贤给她挑的裙子。
“你去死吧”
疯子举刀冲过来的时候刘姝贤想,卧槽,好的不灵坏的灵,果然极端的人不止一个两个。
刀刃闪着亮白的银光,有点好看来着,呸呸呸,谁有空关心这个啊,刀尖儿冲着胡晓慧的,冲着刘姝贤的胡晓慧的。
“砰”“噗呲”
胡晓慧被推的撞在一旁的私家车上,有点儿疼,满嘴的你干嘛还没说出口,回头看见刘姝贤和疯子纠缠在一起,原本应该捅进胡晓慧身体的亮白刀刃现在全部没入刘姝贤腰腹。
刘姝贤只来得及推开胡晓慧儿了,听见她撞在车上发出的响声那一刻脑子里居然是心疼,她什么时候让胡晓慧受过这样的委屈,这委屈还是自己给予的,那更不可能了。
她本来应该还有时间躲开的,推胡晓慧的那一下,好像劲儿用寸了,腰疼,疼得她没力气闪躲,任由不长不短的匕首捅进腰腹。
刘姝贤握住疯子的手,血液流失身体发冷让刘姝贤意识到,这很有可能是自己握过的最后一双陌生人的手,居然还是没交握手券的那种。她用了极大的力气,好像要把这把匕首还有这个人通通焊死在自己身上一样,不为别的,她害怕,害怕这人离开自己就会去伤害胡晓慧,毕竟刚才那刀尖儿可是冲着她去的。
不说刘姝贤被捅了一刀,单指力气,疯男人的力气总归大些,匕首抽出捅进去,抽出捅进去,一个地方,反复又多捅了几刀,刘姝贤彻底没了力气。
眼睁睁看着那个疯子拿着刀向胡晓慧走去
“胡晓慧儿”她叫她的名字,可惜气若游丝,几乎没有声音。
好在周围的聚聚反应过来,几个男饭大着胆子上前联合制住发了疯的人。
刘姝贤垂下脑袋,平躺在嘉兴路的马路上,胡晓慧儿不会有事了,原来嘉兴路的地面这么冷啊。
被反复戳刺的位置,大抵是划破了脏器,血流的极快,很快就在她身下铺了一大片,意识也越来越昏沉。
她感受到有人抱起了她的脑袋,有手按上自己的伤口,好疼,胡晓慧儿,你个傻女人,你松手好不好,好痛啊。她感受到有水珠掉落在自己脸上,啪嗒啪嗒的一刻也不停,下雨了吗?明明出来的时候是大晴天来着。鼻涕眼泪一起落下来,噫~胡晓慧儿,你好脏啊。
胡晓慧儿,我姥爷好像来看我了,他叫我跟他走,你知道的,我一直很想我姥爷,我就先跟他走喽,拜拜,等会儿见!
有人制住了疯子,胡晓慧惊恐之余想到刘姝贤,向她望去,她就躺在那里,金色的狼尾铺在嘉兴路的地上。胡晓慧想,她有洁癖,回头该骂自己没帮她了。
她冲过去,那人气息微弱,血好像自来水一样从她身体里流出来淌了一地,不能,不能再流了,她本来就虚,再流不得更虚啊,所以她伸手给刘姝贤捂住伤口,可是为什么啊,为什么捂不住,为什么还是会从指缝中溜走啊。
胡晓慧叫刘姝贤的名字,没人应她。胡晓慧大喊救护车,没人应她。她们都举着手机,她们没人拨打120,她们都在录视频,她们没人救自己的刘姝贤。
鼻涕眼泪一起流,朦胧间看见刘姝贤的唇齿张张合合,她凑近了耳朵,她听见刘姝贤说
,她说
“胡晓慧儿,花儿得盛开”
刘姝贤就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,在等她父母和弟弟来接她。签字的时候医生说胡晓慧儿没资格,可笑,天天一张床上睡的人,天天为了谁上谁下在床上“撕打”的人没资格,这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。可是事实是,胡晓慧儿,确实没资格,她什么都不算。
胡晓慧坐在医院的天台边儿上,身后警察,医生,陈倩楠,张笑盈,还有几个熟识的好朋友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,跟她讲道理。
什么“老刘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,晓慧”什么“刘姝贤救下你,你得好好活着,替她活着”什么“你还有亲人朋友在等你”诸如此类。
胡晓慧冲他们笑笑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沾上的刘姝贤的血还没洗掉,干涸之后原本的粘腻感也消失不见,就好像她的手本来就是这样。
胡晓慧想,刘姝贤,他们说我没资格,她们说得对,除了我们彼此的爱,我好像真的没资格参与你人生的任何一件事,接你走也一样。可是啊,我想你一定有资格,我允许你参与我的人生,我允许你接我走。
她轻飘飘,穿着黑色的裙子落下天台,像一只黑色的蝴蝶,在众人眼底越变越小。
不远不近,不远,但抓不住她,不近,她们来不及抓住她。
她现在有资格了。
刘姝贤,胡晓慧,她们一起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!
你说,得让花儿盛开,可是没有浇灌的人,花儿无法盛开,就像我没有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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